第一百七十章 杀褚岫白檄文!
第一百七十章 杀褚岫白檄文! (第1/2页)风波卷过山脊,天地震玄在雨雪交接的弦上。
雾霭在山腰处揉碎成缕缕轻绡,倒似谁人打翻了砚池,将松烟墨泼进千峰万壑。
褚岫白一边观赏着这雨雪中的美景,一边脸上带笑,缓缓割下郁离轲的鲜肉。
郁离轲的鲜血漫过他的衣衫,强烈的痛楚让他皱起眉头来,夺神针时不时冒出一阵黑气,代表着郁离轲的元神正在反抗。
反抗带来的,却是更加深重的痛苦。
令郁离轲不由闷哼一声。
褚岫白听到这一声闷哼,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几分。
“这几年来,你倒是像一只在污秽处爬行的老鼠,让我时刻担心会被你咬上一口,被你脏了衣服。”
褚岫白又将一小块肉递给那一只饥肠辘辘的猫,那猫似乎已经吃饱了,有些躲闪。
“可是,你这等卑贱的山民,有些机缘,有些天赋,本来应该叫你这一身修为卖给天下世家,自然能够讨要一些富贵。
但你却昏了头,偏偏要与我作对。”
褚岫白说到这里,手中的短刀直刺郁离轲的血肉,夺神针带来的强烈痛楚,无时无刻不在攻击着他的神经。
腿上的巨痛被夺神针增强了几十倍,让甘愿吞碳刺面的郁离轲都无法忍受,发出一声低沉的嚎叫。
“你可知道我是谁?”
褚岫白看到郁离轲痛苦的模样,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。
“我乃是褚家嫡脉第四子,我父亲乃是南海大都御,乃是封疆大吏,大虞并无诸侯,可事实上,我父亲便是诸侯。”
褚岫白兴致大起,指点着那八位黑甲。
“这九骑黑甲阵乃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礼物,九旗合一可以对抗玉阙修士……只可惜,被那陈执安杀了一个,可即便如此,也并非寻常先天六重的修士能够相提并论。”
他又指向这牢笼之前,气魄不凡的两男一女。
“你可知何为世家底蕴?我在悬天京中遭你刺杀,南海便又有两位玉阙专程前来,护持于我。
三位玉阙天关,若是去了寻常的州府,每一位都足以被知府奉为上宾。”
“廖鸠、刘芷卿,褚愁雨!
郁离轲,你且记住他们的名字,便是他们连同我王家表哥王衍,一同将你捉拿。”
郁离轲强忍着剧痛,抬起头来,看向那三人。
这三人中,那黑衣的老人廖鸠,他十分熟悉,上一次之所以刺杀失败,便是因为有着黑衣玉阙的存在。
那女子身着一袭红衣,浓妆艳抹,姿色超绝,可她看向郁离轲的眼神里,却带着深刻的贪婪,甚至舔了舔嘴唇,仿佛是要啃噬他的血肉。
而那位褚愁雨应当是褚家支脉,看起来尚且不满四十,身后背负一把长刀,气息烈烈。
如此三位强者在此,怪不得褚岫白如此自得。
哪怕天下世家垄断了无数修行资源,可一位世家公子,却被三位玉阙、一队战阵黑甲护持,也算得上极为难得。
“你可曾后悔与我作对?”
褚岫白拔出长刀,不理会郁离轲腿上喷涌出来的鲜血。
他舔了舔嘴唇,苍白的面容上多出些兴奋来:“不过是一些山民罢了,对我大虞无用,活着与死了其实都无人在意。
在黑石山之前,我还曾与我那表哥连续扫荡十二个山头。
十二个山头,一万六千人,却没有第二个像你一样的贱民。”
褚岫白神色转冷:“偏偏黑石山那等贫瘠之地,却有你这么一个郁离轲,给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烦,甚至让我被父亲大人几次呵斥。
你来告诉我,你打算如何补偿?”
“说起来……那黑石山的人头倒是与大离人颇有些相像,黑石山上的男儿也有些硬骨头,有些被我砍断了四肢,却还对我怒目而视,所以我又砍下了他们的头。”
“让我猜一猜,你是谁家的孩子?”
“是那脸上有痣,额头有疤的汉子?又或者那一身朴素的半老徐娘是你的母亲?总不该是断去一臂的老人吧?他被我那一匹宛马踩碎了胸膛,肋骨刺入了肺中,慢慢窒息而死,死的倒不是最痛苦的一人。”
褚岫白声音仿佛来自九幽。
郁离轲终于被激怒了,眼中流出泪水,身躯不断颤抖,元神上也生出裂缝了。
褚岫白顿时抚掌而笑:“生气了?生气了正好,夺神针下,你心境失手,也就更痛苦了。”
郁离轲口中流出鲜血来。
褚岫白更是大笑:“你可知你被押解到悬天京,有人妄图救你?”
“便是那上一次教你藏起来的陈执安,只可惜他不过区区一个八品澈衣郎,在悬天京中上不得什么台面,竟然妄图以律法压我,不知何其可笑。”
褚岫白说着,脸上忽然多出许多阴郁之色,大概是想到了陈执安那一刀。
他冷哼一声,道:“有朝一日,他陈执安也会和你一般,被我锁在牢笼中,被我剜下血肉,喂给一文不值的畜牲。”
这般说着,褚岫白又割下一块血肉,放在手中,想让怀中那只猫吃了。
可那只猫似乎已经吃饱了,早已经挣扎多时,此时褚岫白又塞来血肉,让它挣扎的更加强烈了许多。
于是褚岫白摇了摇头,随意将手中的血肉扔出牢笼之外,另一只手中的长刀轻轻刺下,便刺入那只猫的头上。
鲜血喷涌,却被褚岫白的真元烧了一个干净。
他厌恶的将猫尸扔出牢笼,又被一匹马踏入泥泞中。
“临死之前,也算是吃了一顿饱饭。”
褚岫白嗤笑一声,目光仍然落在郁离轲身上:“可你不同,到了南海,你才知什么叫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”
他随意将那一柄小刀,再度插入郁离轲另一条腿上,打开牢笼走下,正要翻身上马……
恰在此时,周遭三位玉阙修士已然修出元神,神蕴大大增强,他们似乎感知到了什么,一同望向身后的七经山,继而猛然皱眉。
褚岫白尚且不曾有何感知,却也随着这几位玉阙修士一同转头看去。
不知为何,今日的雾气有些太浓了,遮掩了远处的群山。
可他依然在那群山中,有人缓缓站起。
褚岫白猛然皱眉,大喝一声:“我乃褚家褚岫白,是谁装神弄鬼?”
“是我,苏南府陈执安。”
嗤!
群山与大地之间,云流忽动,气流成海。
从中有一道剑光仿佛自九霄而来,绽放着恐怖的剑意,犹如云中君王挥剑,斩去万千云雾,直落而下。
飘渺的剑气就此斩来。
云雾拨开,陈执安一身玄衣,腰间配刀,策马俯冲而下。
褚岫白睁大眼睛,差一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。
可是他身后的黑衣老人廖鸠大臂一挥,腾空而起,身后一只浑身紫雾的蟾蜍若隐若现,神相真元与天地间的灵气共鸣,生出烟瘴。
滚滚烟瘴又凝聚出一个巨大的人脸,朝着那宝剑一口吞下。
宝剑铿锵作响。
褚岫白终于反应过来,哈哈哈大笑,翻身上马,远远指着陈执安说道:“陈执安,你来找死!”
“我来斩你狗头!”
陈执安驾驭北寅马。
久在城中,只做代步,这一匹北地名马似乎只是寻常。
可此时此刻,当陈执安运转真元驾驭此马冲锋,北寅马身躯中也流转出厚重无比的真元,与陈执安的真元联通。
顷刻之间,陈执安只觉得身下这匹马仿佛化作了一只凶兽,速度骤然拔升,在浓雾中,几乎化作一道流光。
马身一块块肌肉就如同地龙翻身时的山峰,层层而动,难以想象的血气爆发,带出巨大的冲击力。
一转眼,陈执安已经自山麓来临大地,直冲向那关押着郁离轲的牢笼!
“给我……杀了……不……莫要杀了他,给我活捉他。”
褚岫白眼睑低垂,苍白的脸上又展露出几乎疯狂的兴奋来。
那黑袍的廖鸠几乎不假思索,顿时出手。
他身上被绿色的浓烟包裹,那浓烟顷刻间化作一只拳头,狠狠砸向陈执安。
便也正是在此刻,那八位黑甲中,有人解下身后长枪,长枪枪头上又有一杆旗帜随风打开。
其余七位黑甲其余马上,同时拔刀!
轰隆隆!
云雾翻滚,可怖的真元气浪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。
那巨大的旗帜,变成了一处阵眼,随着云雾飘动,就如若一杆战旗!
而那一只绿色的拳头,已然自天而降,驱散云流,想要砸落在陈执安身上。
此乃一种不凡的神通,尤其是被廖鸠这等玉阙人物施展出来,也就更加强大,不同寻常。
天地间的云气被这一拳转动,化作飓风漫卷。
青绿色的真元涌动,夹杂在其中,散发出翻滚的青绿光辉!
这一拳若是砸在陈执安身上,陈执安瞬间就要丧命。
可恰在此时,一根银针却凭空刺出,无声无息之间,夹杂着又一种难以想象的神通直刺而去,刺入那青绿色巨拳。
砰!
旋即,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响彻山间。
仅仅只是一刹那,廖鸠的神通便就此崩溃。
而那银针毫不停息,直直朝着褚岫白而去。
褚岫白身后,刘芷卿、褚愁雨几乎同时出手。
那艳丽的三十余岁妇人探手,手中却多出一柄极不符合她气质的巨锤。
那巨锤足有二人长短,锤头同样赤红,散发着寒光,当她双手抡起巨锤,大地都被震动,被推动而至的真元有如浪潮,滚滚而去,砸退了那一根银针。
最为年轻的褚家支脉褚愁雨拔刀。
狂暴至极的刀意滚滚而来,纵横无双。
他淡漠的眼神中此时却充斥寒光,身后有一尊手中持刀的神相,卷动玄机。
这一刀之下,大地似乎都要被斩碎,地面上被斩出十丈长短的沟壑。
这刀意就此直去,就要斩在奔驰而至的陈执安身上。
然后……
自那飘渺的云雾中,不知何时又显露出一人来。
那人身躯消瘦,神色憔悴。
可此时此刻,他眼神中仿佛燃烧着两轮大日,照耀天地。
无双的豪气自他身上绽放出来,他手中阳燧长刀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光与热,又斩出一道凌厉刀光。
这刀光何其炽盛,仿佛燃烧火焰,周遭的空气都被一瞬间燃烧殆尽,温度骤然拔升,仿佛天上的云雾都燃起大火。
“我来杀你!”
云停持刀而出,豪气干云,刀光交锋,轰鸣声响彻天地,刀光刀影若隐若现。
而那位红衣的妇人身形闪烁之间,已然到了陈执安上空。
大锤砸落,似乎要将陈执安砸成肉饼。
廖鸠同样如是,他站在滚滚绿色气息之上,悬在半空,诡异的雾气弥漫,露出无数张人脸来,那人脸张开嘴巴,一根根舌头化作利剑,刺向了陈执安。
两位玉阙天关修士的杀机齐齐锁住陈执安,仿佛下一瞬间,就要夺了陈执安的性命。
可那银针却有鬼魅出现。
此时却并非一根,而是足足七根银针透过云雾,闪过光辉,发出一声清鸣,带起真元丝线,疾驰而过。
那缕缕真元丝线便如同剑刃,顷刻间斩去了浓雾中的人脸与舌剑。
又有银针与那巨锤碰撞,带出爆鸣!
“天门修士!”
廖鸠、刘芷卿神色微变。
而那云停已然出手,他一步跨越十余丈距离,探步而出,一刀斩出便仿佛有一轮大日冉冉升起,仿佛要吞去一切。
“大日九杀!”
这一门神通已经被云停练到了极致,一刀斩出,九重刀意席卷而去,便如同九道太阳光辉,无处不落。
绝伦的真元也如大日,炽热无比。
一刀横斩,九日刀意竟然同时斩向三位玉阙!
廖鸠、刘芷卿、褚愁雨同时必退。
退避之间,刘芷卿巨锤上发出一声雷鸣,又有神通运转,真人与天地间的灵气交相辉映,炸起惊雷,轰向陈执安。
褚愁雨一手持刀,另一只手扔出一块石子,那石子不过只有棋子般大小,可却不知何其沉重,竟然压塌了云停一道刀光,将要落在陈执安头上。
云停跨步而至,身形再度诡异的横移十余丈。
他长腿扫过,扫灭雷霆。
身后却多出一位人身鹰首的神相,那神相身就双翼,此时双翼拍打,又有一道神相神通就此爆发,化作剧风,朝那褚愁雨石子吹去。
七根银针刺出,又瞬间调转,杀向三位玉阙。
云停的大日九杀刀意已然炸开,又将那三位玉阙斩退数十丈。
白间的七根银针神出鬼没,短短两息时间,就已经刺出数十道真元来。
白间、云停两位玉阙修士,竟然压着那三位玉阙打,将他们击退。
陈执安仍然策马奔驰。
八位黑甲骑兵已经结成战阵,同样朝前冲锋。
他们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血气,散发着厚重的真元,全然不像是先天一重的人物。
尤其是位于阵眼,举着枪旗的人物,自身修为已然有先天五重,配上手中战阵灵宝,配上一身战阵功法与其余七位黑甲联通。
他的血气与真元似乎无穷尽,甚至反哺其余七位黑甲!
其余黑甲手持长刀,策马而来,滚滚的血气自他们身上涌出,骇人的军阵杀伐之气冲天而起。
褚岫白哈哈一笑:“陈执安,我来看你如何拦下这王家的旗甲阵!”
“还有我们!”
“滚开!”
两道剑光随着大河之声绽放开来。
一道如火,一道如风。
剑意汹涌,霸道非常,带起汹涌的剑罡,横掠数百丈,斩落而下。
郑玄泽、陆竹君也从浓雾中显露身影。
这二人一高一矮,一人健硕如山,一人寻常体魄。
可他们手中的长剑,却有如两条真龙。
一道、两道,乃至数十道剑影便如同真龙狂舞,齐齐斩来。
郑玄泽身影神秘消失,又出现在半空中,手中的宝剑便如同脱弦箭,拖出重重的光辉,直刺那阵眼持旗的人物。
持旗的黑甲不退不避,手中长枪刺出,其余七位黑甲,几乎同时展出一刀。
嗤嗤嗤!
诸多剑影斩起漫天的飘雪。
又有雨水洒落,铿锵作响之间,郑玄泽的宝剑被那阵眼一枪刺穿。
陆竹君的长剑却已经很少,卷动不远处的溪流,气流化作水剑,逼退那八尊黑甲。
八尊黑甲真元雷动,退去十余丈,又要朝前杀来。
可陆竹君健壮的身躯却如同山岳,他手持长剑,一拳轰出。
一道拳法神通卷起千堆真元浪潮,化作涡流拦住那八尊黑甲。
策马奔腾的陈执安,终究越过重重阻碍!
他距离褚岫白,距离那牢笼已然不远。
牢笼中郁离轲睁开眼睛,看到一身玄衣飘飞,长发飞扬,眼神中杀气凛冽的陈执安,眼神中忽而闪过一抹感激。
可那褚岫白坐在马上,眼神中却已然暴怒!
“陈执安,你好大的胆子,竟然敢劫大虞要犯!”
“你独身而来,以为我伤势未愈,便能吃定了我?”
他说话之间,嘴角露出一抹笑意。
下一瞬间,他苍白的面容便瞬间化作红润,原本驳杂的真元气息也变作顺畅。
“你以为就只有你会隐藏实力?”
褚岫白探手,手中多出一柄长刀,他眼神中杀气纵横:“陈执安,我伤势已然恢复七成,你来送死,我便砍下你的头来!”
轰!
褚岫白拔刀,便如雷霆!
他身躯周遭气息迸发,刀意狂飙,狂风肆虐。
可怕的刀意连同褚岫白【卷山】神通,化作汹涌龙卷,仿佛能够卷动山川。
陈执安战意烈烈,眼中毫无畏惧。
“青帝刀意、云君剑意、天鼓神通、九霄飞剑之法、霸下龙躯、十二道神蕴,盖世之真元!”
“让我来看一看我一身修持,究竟几斤几两!”
哧!
陈执安一夹马腿,凌空飞起。
他右手握住刀柄。
四更引刀法!拔刀!
天鼓神通迸发雷音。
轰隆隆!
长刀之上绽放雷光,狠狠斩下!
须臾之间,天地冲刺肃杀之气,狂风呼啸,带起刺骨的寒意,仿佛凛冬将至。
惊人的杀伐之气从那刀意中涌动而来。
霸道的气势自陈执安身上爆发。
“来!我来看看你褚家嫡脉,就是如何!”
陈执安眼神中杀机澎湃。
天鼓神通不断昏迷,斗极长刀便就此与褚岫白的长刀碰撞。
轰!
两刀碰撞,爆发出恐怖的音波,向着四野八方扩散而去。
褚岫白神色忽变。
“陈执安又有突破?”
“只是……这究竟是先天几重,真元为何如此狂暴?”
他心思如同闪电,长刀却诡异急转,身形也诡异消失在虚空中。
【隐空神通!】
就如同那一场城门口的对决。
此时的褚岫白伤势比起那时好了太多。
澎湃的真元催动神通,更加玄妙,难以察觉端倪。
陈执安却冷哼一声。
十二道神蕴流转而出,粗壮无比的神蕴,顿时化作无数的丝线,遍布他十丈之地。
“找到你了!”
陈执安横跨一步,左手握拳,摆肘横杀,斗极不知何时被他倒持,刺向身后。
青帝刀意勃发,八都北去十二重刀法便如同万军冲城,刺向身后。
与此同时,自那云雾中,云君剑意夹杂着寒光垂直落下。
在他身后,褚岫白显露身影,手中的长刀光芒乍现,与陈执安的斗极碰撞。
左手成掌,手腕上一枚玉镯生出灵宝光辉,笼罩在褚岫白的手上!
“你分出真元,还想以肘杀我!”
他冷哼一声,一身真元凝聚无比,手镯上的那一件二品灵宝不知加持了何其沉重的力量,让褚岫白的手掌便有如一座沉重的山岳。
“打断你的骨头!”
褚岫白横掌落下。
咔嚓!
他神色瞬间大变,那二品灵宝生出的灵宝光辉在接触到陈执安恐怖力量的刹那,竟然生出裂缝来。
褚岫白定眼看去。
便看到……陈执安宽大的玄色长袍此时已然鼓荡而起,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道道金色线条闪烁,无比恐怖的血气便就此迸发开来。
一块块肌肉,好似大龙盘结,脊梁两条大筋弹起,充斥着难以想象的力量。
“炼体神通!而且绝非是寻常的炼体神通!”
褚岫白神色阴沉,旋即感知到头顶一道剑光散发着森寒,将要刺下。
不愧为先天六重雏虎碑上之人物,即便受了伤,只恢复七成修为,可仍然要比一般的先天五重修士,强了不知多少。
他感知到头顶那一抹剑光。
长刀如龙出水,浑身先天真元压缩到了极致,运转一道神通。
“擎日月!”
这是一道刀意神通,澎湃无比的力量在这神通中迸发出来,沛然的刀意直冲而上,汹涌扩散。
顷刻之间,褚岫白脚下的大地周然裂开裂缝,十余丈所在皆狼藉不堪。
可他那狂暴的刀意直冲而上,似乎能够擎住日月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