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十四章 法术之战
第八十四章 法术之战 (第2/2页)图·李斯特的亲卫骑士对视一眼,怎么回事?李斯特大人明明已经控制住了局面,为什么一瞬间便被对方逆转。他们都大吼一声,猛地扑向阿恒。然而,就在他们跃起的刹那,半空中忽然掀起强烈的冰雪风暴,将所有亲卫卷入其中,片刻之间,所有的亲卫骑士立即像破布袋一样掉落在地,他们的身体被割出一片一片的伤痕,喉头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,显然已经不活了。
李斯特的亲卫骑士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杀了?看着依然在肆虐的冰雪风暴,众人都惊恐莫名,他们看着被冰雪风暴围绕的阿恒,竟犹如冰之神灵一般,意志薄弱地骑士竟然直接跪拜在地。这就是消失已久的冰封神迹吗?
“让你的人全都放下武器!”阿恒向李斯特命令道。
“放下武器,全都放下武器,快,全都放下!”李斯特双眼流着血泪,仿佛已经瞎了一般,只能凭空挥舞手臂。周围的骑士只是犹豫了一下,便扔下了手中的武器。阿恒冷冷地看着这些铠甲鲜亮的骑士,心中暗叹:大胡子说得一点没错,神殿骑士虚有其表,已经失去了最起码的血性。
“求求你,求求你放过我吧!看在都是神族的份上,你放过我吧!”李斯特的眼睛不断地流下血泪,这么下去,对他眼睛的伤害将不可逆转,他会彻底失去李斯特家族的天赋的!恐惧已经占领了李斯特的整个身体,他无法摆脱那层层叠叠的空间,无法抗拒那声音对记忆的洗涤,他只能痛苦地嘶嚎。
阿恒微微有些失望,原来所谓的魅惑神族也不过如此。阿恒看着像癞皮狗一样的李斯特,竟有些意兴阑珊,不过有一件事情却勾起了他的好奇心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这段记忆?”
李斯特死死地抱着脑袋,痛苦道:“这是您隐藏得最深的一段记忆,这是您最不愿意触碰的记忆,我只是帮你把他解开了而已。求求你,快饶了我吧,我知道错了,求求你了——”
阿恒心中一动:“最后那个小女孩儿是你伪造的吧?”
“你怎么知道?啊——!”李斯特惨叫一声,他的头发几乎已经全部掉落,他现在将手指狠狠地摁在自己的眼睛,仿佛下一刻就要把自己的眼珠抠下来一般。
“因为她的眼睛应该是蓝色的,而你伪造出的小女孩眼睛是黑色的,”阿恒冷冷地看着痛苦不堪的李斯特,“为什么?为什么会这样?”。
“求求你,放过我吧,我全都告诉你,全都告诉你!”李斯特已经彻底崩溃了。
“说吧!”
“因为,因为我见过她,求求你,冰封之神,我愿意成为你的奴仆,求求你放了我。”血泪从李斯特的眼中不断地流下。
“你见过她?”阿恒稍稍减轻了对李斯特的压制,眼中寒光一闪。
李斯特嘶声道:“自从看到那个部落,看到那个魔神一般的男人,我就知道她是谁了。她被我的姑母洛思元老收养了,她现在是密谍院的密谍。”
阿恒的心忽然狂跳起来——
“她现在的名字叫蝶念——”李斯特大口的喘息着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,因为他曾想把这个女孩纳为己有,可惜被姑母拒绝了。但是他相信:纵然是姑母,一定也不知道蝶念和冰封余孽有着这样一段恩怨过往!
蝶念,蝶念,阿恒不停地念叨着这个名字,不知不觉间竟泪如雨下。无数次的寻找,无数次的失落,原来竟在不经意间,他和她不期而遇,所有的错觉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。
难怪她根本不惧怕自己的威胁?难怪她质问自己是否从未背弃过朋友?难怪她会故意捉弄自己,让自己出糗?她的浅笑嫣然,她的倔强不屈,她的狡黠作弄,这一刻全都浮现在阿恒的眼前,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无比的痛,却又无比的温暖!阿恒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好傻,蝶念,蝶念......他早该想到的,那对夕阳下五彩的冰蝶虽然早已融化不见,但她却依然没有放弃那份对美好的怀念,她始终记得他,她也认出了他......
可是小瑾她为何不肯相认?难道相见真的争如不见?她陌生的容颜之下,终究是那无法放下的仇怨。然而,那个被杀戮控制的男人终究是自己的义父,义父纵然有错,也是因他而错。阿恒宁可小瑾一剑刺在他的胸口,也不愿意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倒下。也许,正是这个原因,小瑾才故意视而不见吧!
可是那一天,义父已经将小瑾带走了。也许他们心中都是明白的,所以都避着自己。可怜他自以为聪明,却一直糊里糊涂。阿恒的心中充满了惊惧:对于那尘封的过往,命运会不会已经做出了最终的裁决?难道自己只能被动地等待一个已经存在的噩耗?不,不会的,义父一定不会再伤害小瑾。但是小瑾呢?她会不会再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?
阿恒感觉到无比地压抑和刺痛,他需要发泄。此时,他目光冰寒地看着地上已经不成人形的图·李斯特,突然猛地一抬手,地面顿时生出无数的冰刺,李斯特根本就来不及惨叫,就被刺成千疮百孔,仿佛一个到处是洞的破麻袋。神殿骑士看着这个突入起来的变故,都沉默得不敢做声,一时间,四周竟然如死一般的寂静。
图·李斯特,这个李斯特家族的嫡系子弟,终于彻底解除了痛苦,也结束了他可耻的一生。他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灰白色,血泪已经干涸,深深地印刻在惨白的脸颊上。随之逝去的还有他未曾了却的英雄梦。他至死也不能相信自己会死在这里,没有布鲁达城欢声雷动的欢迎人潮,没有元老院金光闪烁的英雄勋章,没有万人崇拜意气风发的演讲。他像一条被野狗一样被抛弃在冰原上,伴随他的只有呜咽的寒风和枯黄的野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