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疯了
第一章 疯了 (第1/2页)等吕清强撑着睁开那剧痛的眼睛,周围的一切才缓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冰冷潮湿的石板,和周围不停响起的脚步声,一切都在提醒着吕清,这里似乎聚集了非常多的人。
吕清忍受着全身的剧痛,缓缓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,他用手扶着残破的墙壁,环顾着四周,他的视线似乎异常的狭窄。
这里看上去是一间破旧的道观,房梁上到处都是蜘蛛网,而顶上的砖瓦也不知道碎了多少,那外面的雨水也跟着漏了进来。
阴雨绵绵的天气里,这道观的大门之外都是浓郁的白雾,吕清根本分不清现在的时间,也不晓得自己所处的位置。
吕清扭过头去,许多衣衫褴褛的人,都在用手捧着什么东西,在这道观的屋子里来回进出,而道观的正中央,摆放着一樽手持拂尘的石像,但奇怪的是,这樽石像的头颅上,盖着一张布满灰尘的红布。
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吕清,道观里的这些男男女女,脸上都抹着厚厚的白灰,他们目光呆滞,双手捧着各种各样的异物,在一间间屋子里来回进出。
“吕清!你楞在这儿干嘛呢!老蟾爷还等着今天的药引子呢,还不赶紧把这东西送到磨坊里去!”
只见道观的侧门里忽然走出来了一位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,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道袍,满脸不耐烦地把一包东西丢在吕清手上,然后转身便又进了门。
吕清下意识接过这包东西,然后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,他自言自语着:“又做噩梦了啊”。
吕清本来是一位心理咨询师,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六岁,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开了个自己的咨询室,却在某一次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咨询者。
从那天开始,吕清便会做各种各样奇怪的梦,他甚至都已经在有些麻木了。
既然是梦,又醒不过来,那就跟着梦走下去吧,吕清呼了口气,然后提着这包东西,就往道观里面的屋子走去。
他从那些脸上抹着白灰的人群中走过,这些人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,明明是活人,但却又没有生气,看上去极其诡异,小心翼翼地避开触碰后,他拐进了一个门口上贴着黄符的屋子里。
这间屋子似乎要比其他的屋子大很多,不知道是为何原因,只有这间屋子顶上的瓦片都被拆掉了,无数的雨飘落下来,而屋子中央,正有好几个人在使劲推动着一台巨大的血色石磨,这里应该就是那肥胖男子所说的磨坊了。
那推动石磨的人当中,有一赤裸着上身的干瘦男子,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,这人抬起头看见了吕清,脸上便挂起了谄媚的笑,“吕师兄!就等着您来送最后一味药呢。”
说完,这瘦弱男孩便快步走了上来,小心翼翼地从吕清手里拿过了那包东西。
“吕师兄”,吕清下意识低下头看了看,原来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黑色的道袍,看来在这个梦里,自己是这怪异道观的一名弟子。
见吕清脸上有些茫然,那瘦弱男孩慌忙拿手指了指自己,然后说道:“吕师兄,你忘了我吗,我名字叫油耗儿啊。”
吕清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,以他多年在心理领域的经验来看,明知道一切是虚假的时候,最好不要和这些不存在的人对话,那样会很容易搅浑人对于现实和梦乃至幻觉的分界线。
看见吕清点头了,那油耗儿笑了笑,赶紧快步跑到了那巨大的血色石磨旁边,小心翼翼地拆开那东西周围包裹着的纸,里面竟然是一只还没有长毛的幼鼠。
油耗儿伸手捏住那幼鼠的尾巴,然后将它丢进了那石磨里,接着不知从哪儿摸出了根枝条,卖力地抽打起其余推磨的几人,“一群软耙东西,吕师兄就在门口,你们还敢在这里藏着力气!”
随着枝条的落下,那几个同样赤裸着上身的枯瘦男孩,不免发出了一声声剧痛的哀嚎,手上的力气也用的更多了。
见石磨转得越来越快,油耗儿也连忙扔掉枝条,帮忙推起这巨大的石磨。
石磨转的越来越快,越来越快,正当吕清准备去其他屋子再看看时,那石磨里猛然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。
“哇!哇!哇!哇!”
吕清瞬间全身发麻,不禁往后退了一步,因为他赫然看见,发出这婴儿哭声的,就是方才那被扔进石磨里的红皮幼鼠。此时那幼鼠身子已被磨成了肉糊,只剩下一丝还连着那倒吊着的鼠头,而这鼠头竟张嘴发出了如此骇人的哀嚎。
吕清还未缓过神来,这道观之中不知从何处响起了一阵刺耳的铃铛声,那铃铛声响起后,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了下来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