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
第二百三十九章 (第2/2页)她只是平日里大大咧咧,并非心思不细腻不敏感的人,她一早就察觉到罗清杨的情绪有问题,可是她不好过问,只是想着既然罗清杨愿意待在她身边,不就说明他心里有她么。
为什么要走?安阳想不明白,她去找了赵将军,赵将军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安阳自己去翻看了罗清杨留下的户籍信息……
她心里有一个猜测,只是,只是以前不曾怀疑,就没有乱想过而已,如今,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,她自然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给整理的清楚明白的,毕竟,死,也得死的明明白白的不是?
安阳没有惊动其他的人,甚至于还给罗清杨在军中想好了离开的理由,让所有人都认为罗清杨是跟安阳请示好了之后才离开的。
她独自去城中查探,发现罗清杨留下的地址是对的,甚至于这户人家确实有一位相貌丑陋的男子在城中做商贩,只是不姓罗而已……
安阳让赵文昭留给她的影卫去找,但是也不必大范围的去寻,只是在周围几个城池,进行地毯式搜索就好了,若是找不到,那就查!不把罗清杨的身份给查出来,她誓不罢休!
寻绎是赵文昭派来特意保护安阳的,他自然是知道这其中的隐情,但是他没有着急说出来,若是能够在这几个城池中发现罗清杨最好,但是,若是找不到,他也不能贸然将一切都说给安阳世女听。
若是安阳世女觉得,这件事情,是主子做的不对,让二人之间生了嫌隙,那就不好了。
可终究不是寻绎想的那样好,罗清杨就是消失了,用了一天的时间,远远的离开了凤鸣北地,他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,也没法将罗清杨给找出来。
想来也是,这罗清杨身份不凡,说到底,不想让他们察觉到,找到的法子多了去了,哪里能够什么事情都是十全十美的?
「没找到?哈,我早就该料到的,既然户籍身份是假的,那么这个名字又能够有几分真实呢?他骗了我,骗了我整整两年多,这两年多,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,被他给骗得团团转!」
安阳的情绪愈发激动,最后将自己手中的酒瓶摔碎在地上,看的寻绎心头一跳,看样子,这安阳世女,对那位异国亲王用情至深呐。
「世女,属下这几日查探发现,「罗清杨」的身份并不简单,他并非北地人士,是在六年前突然来到我凤鸣北地随军的,从一个大头兵升到如今将军的身份,只怕是不简单。」寻绎低头回话。
「不简单……自然是不简单,本世女都被他给蒙骗了两年之久,他哪里简单了,不是北地人?一个男子,千山万水的,来北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参军?
寻绎,你还查到了什么,全部,事无巨细的与我说来!不得隐瞒。」
安阳知道,能够在赵文昭身边做事,并且能够让赵文昭放在她身边保护她的,定然不是普通之辈,让他做事,定然是稳妥的。
「他的名字,也确实是叫骆清杨,只是,并非罗汉的罗,而是大宁王室的皇姓,他并非我凤鸣人士,而是大宁的荣亲王,骆清寒的弟弟。
他来我凤鸣潜伏,并没有起过什么歹心,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来罢了,最大的一点,就是男扮女装,让人觉得没有什么不对,在几年前,与您定情倾心,也并非是基于算计,只不过是凑巧罢了。」
寻绎快速的用简洁的语言给安阳梳理了一番,这件事情,说来说去也只是巧合罢了。
骆清杨来凤鸣,或许是为了一步步刺探刘将军的底细而来,也或许是简简单单的来试试凤鸣的军营生活也罢,只不过现在都没有起过什么大乱子。
赵文昭现在不能管,也因为骆清寒的关系不能管……
「他是大宁的男人?连,连凤鸣的人都不是!」
安阳本以为自己被一个男子戏耍够丢人的了,没有想到,自己平日里的一番做态,竟是丢人丢到异国他乡去了,若是一个普通男子也就罢了,派人去大宁掳人,回来慢慢折磨还是直接下大狱,都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情。
偏偏,偏偏不是个普通人,连任自己拿捏都做不到,这件事情,给安阳的打击颇大,酒意上头,便红了眼眶。
寻绎瞧着这势头不对,赶忙退了下去,出了房门,给外头的人提点了一番莫要去触安阳世女的霉头,随后回到自己的房内,向大都的宸王府写了封信。
将这几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都给宸王殿下给说明白了,着重处理了安阳世女对于大宁荣亲王的感情,又跟殿下说明了自己没有说殿下事先已经知道了骆清杨身份的事情,而是顺着安阳世女的话头顺带提出来的,所有的一切解释好了之后,这才让信鸽带着信飞走了。
安阳发了疯一般,将房内的所有瓷器,桌椅都给摔了,总之,称手的,不趁手的,都被安阳给扔了出去。
外头的人听着房里的声音,都吓得瑟瑟发抖,他们几个人,不过是这几日临时买来做活的。
他们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去推开门看看发生了什么,心里也是无比的感激提醒他们的寻绎大人,若非寻绎提醒,但凡有个人去推开了门,不被训斥一顿那还是小事,就怕是没了命才是真的。
出了这种事情,安阳自然是不愿意继续在军营里待着了,在城里租了一套一进一出的房子,勉强住了下来,只为了等骆清杨的消息。
如今,已经没有了等的念头,既然离开了,定然是会他的大宁去了,怎么可能
会留在凤鸣让她找……
安阳瘫坐在房内,周围都是破碎的花盆瓷器,坛子里的酒也脏了,喝不成了,心里止不住的委屈涌上心头。
这是什么破地方!人人粗俗无礼,哪里比得上纸醉金迷的大都!回去!回大都,让阿昭踏平大宁,让那骆清杨对她跪地求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