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真传,八万里
第111章 真传,八万里 (第2/2页)八万里扫过众人,在黎渊身上微微一顿。
高罡微微躬身,态度恭谨:「回大师兄,全部六十三,嗯,六十四人,全部到齐了!」
多出的一人,自然是黎渊。
「九形虎熊之体……
」
黎渊仍是有些震惊。
他记起关于这位大师兄的一些信息,据说他是蛰龙府城人,天生四形虎熊之体,天生神力,筋骨粗壮。
他之前似乎听王佩瑶提起过,但怎么也没想到,居然如此‘粗壮……
「嗯,一切依计划行事,不能走脱一人,否则,师傅那,你们自己去解释……」
八万里拄锤而立,面色冷煞,一干神兵谷弟子都不敢抬头。
「计划,很简单。」
看了一眼黎渊,八万里沉声复述了一遍:
「我自正门杀入,你们守住四方,有人逃跑格杀勿论,其余人,无须你们理会!」
就这么简单?
黎渊嘴角抽搐一下,这和老韩的行事风格可不一样啊。
太莽了……
「嗯!」
八万里扛锤缓行,又似想起什么,瞥了一眼沙平鹰:
「黎师弟交给你了!」
「是!」
沙平鹰肃然应下。
「好!」
八万里轻轻点头,下一刹,黎渊就听到了一声炸响,八万里脚下像是有雷炸开,
一步跨出,就是三四十米,一眨眼,已跨过长街,重锤破空,至砸向赵家大门:
「赵蕴升何在,滚来见我!」
轰隆!
千斤重锤,以极速砸下,恍若霹雳雷霆,只一下,赵家那厚重的实木大门,连用小半个门楼子,就轰然坍塌,烟尘滚滚!
「走!」
黎渊还想看,沙平鹰已是拉住他的胳膊,飞速窜向了赵家的院墙。
长街上的其余神兵谷弟子,也都纷纷动身,向赵家四面院墙而去。
「太猛了!」
快步翻上院墙,黎渊眼神仍是不由得瞟向赵家正门所在。
那一锤的力量,比起一般的攻城锤都要巨大,主要是,速度极快。
「速度,力量!」
只看了这一锤,黎渊已经猜出了这位大师兄的路数。
易多形,且多为熊虎,也有风雷之大形……
「千钧气功,千斤重锤,还天生神力……真猛将兄啊。」
黎渊翻上更高处,遥遥望去,夜色中,八万里持锤而动,其速快绝,其力磅礴。
短短时间,已从正门打到了三进院,所过之处,无论家丁、护卫还是赵家的高手,全都扛不住哪怕一锤。
真正的摧枯拉朽!
……
……
「不要,不要杀我!」
赵家某处院落,赵蕴升从睡梦中惊醒,出了一身冷汗,梦中梦到黎渊多年后打上门来杀自己。
「还好是个梦,是个梦……」
赵蕴升长出一口气,正准备睡时,突然听得一声大喝‘赵蕴升,滚来见我!
「谁?!」
赵蕴升猛然色变,刚推开门,已经听到了前院传来的声声惨叫。
他听到了房屋倒塌、地板碎裂的声音与震动,像是有一群大象狂暴着冲入赵家。
「八万里!!」
突然,前院传来凄厉的声音,赵蕴升浑身一抖,目眦欲裂:
「爹!」
惊呼半声,赵蕴升转身就走,无比狼狈的冲向后院。
「住手!」
远远地,他看到了内院灯火亮起,一身着黑衣的老者拔地而起,翻上屋顶。
「爷……」
赵蕴升刚想开口,只觉肩头一沉:「柳管
家?」
「孙少爷,快跟我来!」
赵蕴升都来不及询问是什么时,就被拖拽入后院,塞了个包袱给自己后,就硬给推进一个隐秘的地道里。
地道阴暗潮湿,只有点点灯火,赵蕴升错愕转身,却见地道里居然已经有了不少人。
「十五叔、六哥、十二哥……」
赵蕴升快步跟上逃窜的人群,心里更懵了,虽然地道阴暗,但他也认出了地道里的人。
很好认,因为他们同名同姓……
……
「八万里,你敢杀我族人!」
「畜生,畜生!」
「杀,杀了他!」
赵家大院内,火把摇动,人声一片片响起,不少人目眦欲裂的冲杀而上,又化为肉酱平摊在地上。
除却进门时那一声大吼,八万里就再没出声,只是挥舞着长柄重锤,犹如飓风般席卷而来。
他的速度极快,锤法也早已圆满,加之那一身磅礴巨力,一锤之下,
什么横练、内甲全部粉碎,骨肉成泥!
「一起上!」
有高手挥舞重兵,带着诸多护卫子弟杀向八万里,又被水缸大的锤影淹没在内。
砰!
院墙坍塌,有老者持刀暴起。
这老者对于时机的把控极好,正是八万里旧力刚去,新力未生之时,
出手更无比狠辣,一刀化作数十刀,直刺向八万里周身各处要害。
「易形?」
感受到背后的刀芒,八万里冷笑一声,于不可能中陡然转身,巨锤轰然砸下:
「大爷等你多时了!」
……
「真,摧枯拉朽啊!」
黎渊找了处很高的屋顶,俯瞰着四处起火的赵家大宅,听着接连不断的锤声,也觉牙酸。
八万里不止兼具速度与力量,其锤法也已至圆满层级,大开大合间,颇有章法。
那暗中暴起偷袭的老者,躲闪几招后就被砸成了肉泥。
「这赵家人悍不畏死啊!」
沙平鹰暴起一棍,将欲翻墙而走的赵家高手砸翻在地,回来房顶。
赵家真正的精锐,不少被控制在神兵谷,不少被韩垂钧抽调而走。
但内宅内居然还养着不少死士,此时纷纷悍不畏死的杀将出来。
「那老家伙呢?」
沙平鹰环顾四周,没见到那位号称赵家第一高手的家主赵蕴升。
「逃了?」
「来了!」
黎渊眸光微凝。
大宅内,一身穿黑色大褂的老者缓缓走出,他踩着满院族人的血肉,面皮抽搐:
「好个韩垂钧,老夫还是小觑了他的狠毒……」
砰!
重锤落地,砸出大片烟尘。
「嗯?」
八万里拄锤而立,神情冷然中带着慎重:「你居然,已成通脉?」